陈寒一直在说谎。
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住林芊月，那要是从一开始就回答实话，她还会哭鼻子吗。
“你又欠了我一次眼泪。”林芊月揉着眼睛，“你记着。”
“好，我记着。”
“清醒点了吗？”林芊月问。
“还好。”陈寒稍微好了一丁点。
“我去关灯，我们睡觉吧。”林芊月平静了许多，只剩眼眸里闪烁的情绪不定。
“好。”陈寒翻身上床，林芊月起身去关灯，随后屋子里一片暗淡，她关上窗户，拉上窗帘，现在将近入冬了，半夜挺冷的，这样屋子里多少会暖和一些，两个人抱在一起的话，就算踢开被子也不会冻醒。
“你能帮我个忙吗？”林芊月盘腿坐在床褥上，背对着陈寒，陈寒不解，“什么？”
“内衣的扣子，帮我解开。”
“.......”
“太黑了，我看不见。”
“开灯你也看不见。”
“不要开灯，我会害羞。”
“行，你说什么都对。”陈寒慢慢坐起来，靠在床头，然后凭借直觉在林芊月背上一阵摸索，她的娇躯微微发颤，说话都打颤，“别乱摸，我怕痒。”
“找不到。”关灯后太黑了，又把窗帘拉上，陈寒看不清。
“欸......对就在那，啊！你别摸我腰，不是那！”林芊月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知道了，这里是吧。”
“对，就那个扣子，解开。”
“行。”
陈寒终于解开之后，林芊月便站了起来，没错，就站在床褥上，她转过身，俯视着陈寒，“帮我把胖次也脱了。”
“这次又是为什么？”
“太黑了，看不清。”
“......”
“快点。”林芊月催促。
于是陈寒照做，依着林芊月的意思，把胖次缓缓褪下，从臀间到大腿，然后顺着膝盖滑落到小腿，她抬起一只脚，陈寒把胖次彻底拉扯了下来，入手的时候还是温热的，他把胖次放置到一旁。
“好了，睡觉吧。”陈寒一边说着，一边睡下去，林芊月也顺势躺下，侧躺着看着他，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怎么？”
“好热。”
“不会吧。”陈寒觉得这个季节挺冷的。
“帮我舒服一下。”林芊月直勾勾地看着他，像是变成了一只妩媚的小妖精，她看陈寒没什么反应，便又说着，“你不会拒绝的。”
陈寒沉默了一会儿，沉默就是最好的默认。
所以说这场奇怪的冷战还没有结束，林芊月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，陈寒任由她耍性子。
灯关了不代表真的就看不见了。
只要距离够近，其实彼此还是能够看清对方的眼睛的，包括林芊月一丝不挂的娇躯，也能看清，甚至是.......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，她脸上的细微的色气的神情，以及她的喘息，都是那么生动。
“呜.....啊，温柔一点。”林芊月轻柔地喘着。
“这样？”也许是陈寒喝醉了，无意识用的力气很大，弄疼了她。
“疼。”林芊月惊叫，她真的很敏感而纤细，容易受伤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，陈寒心底默默想着，于是收回了手，指尖湿漉漉的，留有残余的温度，“那就不要了。”
谁知道林芊月却一意孤行，“要，我不怕疼了，没事。”
“小骗子。”陈寒说。
“那你就是大骗子。”林芊月投去幽怨的眼神。
“所以我们是一对。”陈寒很轻地笑了一下。
“是啊，世界上最奇怪的情侣！”林芊月好像还是有些不高兴。
“应该是独一无二。”陈寒说了个冷笑话，但一点也不好笑，甚至很冷，林芊月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杀死，“少说话，快做事。”
“都听你的。”陈寒识时务。
林芊月语调上扬，“全部进来吧。”
“？”
“一根手指.......，不，三根吧。”
陈寒无言以对。
“怎么不说话？”林芊月想了想，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，“哇，你好贪心，三根还不够？”
“我........”陈寒欲言又止。
“那破例让你再多加一根。”林芊月笑出小虎牙。
“我怕你又哭鼻子。”陈寒把话说完了。
如若要比喻的话，陈寒觉得林芊月像是一朵优美的水仙花，坚韧却又意外的娇柔，折断根茎的话，她一定会哭的。
谁知道林芊月却非常自信，“不会的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陈寒回过神来。
“试试看呗。”林芊月像是赌上了气，“谁赢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。”
陈寒都听她的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，所以.......他现在要折断水仙花了。
“疼了要说。”陈寒说。
“不疼，没感觉。”林芊月轻松地回应着。
“那行。”指尖温润，被紧紧地包裹着，陈寒尽量慢一点，能感受到林芊月的身子在微微低颤抖，以及憋在喉咙里的喘息，甚至还听见了噗呲噗呲的水渍声，陈寒愣了一下，看了看林芊月，她的脸蛋好红，仿佛熟透了的红辣椒，她把视线躲避到一边，娇嗔着，“别看我，不是我。”
“那是谁？”陈寒突然觉得她有一点点的可爱。
“是你！”林芊月硬声说。
“嗯，是我，”陈寒轻声提醒，“要继续了。”
“继续呗。”林芊月底气很足的样子。
色气的水渍声消失了，因为陈寒这次把三根手指头都陷进去了，林芊月闷哼了一声，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的清晰，她赶紧咬住唇，皱着眉头。
“疼就算了。”陈寒没有再一步的动作。
“我说了.......不疼。”林芊月的声音轻颤，表情却是很淡定，“继续。”
陈寒犹豫了会儿，“行吧。”
然后.......
林芊月就破防了。
“啊！！！等下，不要...不要那么快。”
“好。”
“再...再慢点......”
“很慢了”
“停....停一会儿，我，我休息下。”林芊月额头都出汗了，喘气连连。
“那我赢了。”陈寒停下动作。
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炸药桶。
林芊月顿时不乐意，又倔强起来，“没...没赢，不疼！”
“那继续？”陈寒问。
“呜......呼，继续。”林芊月胸口起伏不定，眼眶湿润，真是个倔强的小傻子。
“行。”陈寒看了她一眼，然后把视线转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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